乐嘉长文节选:
书接上文:
那一刻,我看着我那已经肿胀变形的蛋兄,腹部剧痛,无比凄凉,惟有孤独。
我突然想起多年前去尼泊尔,在恒河岸边,与无数流浪的信众摩肩接踵。
在烈日下的斑驳墙角里,打坐着一位似被这个世界已然抛弃的长者。长者的上身包裹得像丐帮九袋长老,下身裆部四面穿堂,衫布随风摇曳,身下的宝物不经意地扔在地面,正迎艳阳,我只看了一眼,顿时石化,那个画面今生不忘:长者的阳具并不出佻,算不上雄伟出奇,但柱下的双蛋可圈可点:A蛋圆润,蛋若乒乓,浑圆全褶;B蛋巨硕,蛋若排球,晶莹剔透,粗细血管错落有致,吹弹可破。
我不敢细细端详,生怕那是极大的不敬,远远瞄去,A蛋和B蛋并列一起,那是何等巍峨壮观:一只老式的大炮架在高低不平的两座堡垒上,炮头灰暗,因为巨堡和小堡的画面严重违和,炮管只能无力地耷拉在小的堡垒上,然后一起扎堆斜靠在下盘扎实、旋转而上的巨堡上。
经多方打探,得知老人患此怪症,在河边已端坐两年,虔诚地等着见他的印度神。这位有尊严的老人,从不吃嗟来之食,赖以生存的唯一方式,就是提供游客有偿合影和摸蛋服务,我放下点纸币,不忍拍照,更不敢动心起念去触及神器,略带伤感,黯然离去。
当我再次注视着我的蛋兄时,印度九袋长老的景象以3D大片的模式浮现在我的眼前,挥之不去。我想象自己的下体也会继续扩张,变成一个人见人嫌的怪物,我两腿发软,用力掐了下自己,不敢继续乱想。
这个夜晚,因为左蛋兄的肿胀,直通左小腹,遥相呼应,我想让自己转移掉对疼痛的注意。恰在此时,开始出现轻微的飘飘的幻觉。
我开始想我的丫头灵儿,嗯,还好,乐门有后啦;我开始想40岁时幸好做了精子冷冻,虽说不是在20岁血气方刚时就留下的强兵壮马,但好歹存储的弹药充足,亿万蝌蚪奋勇追杀,即便是胡乱冲锋陷阵,再养个排也不在话下。
我来不及自满,一想到,即便我过去已然功盖千秋、震烁古今、妻妾成群、儿孙满堂,可万一雄风荡然无存,万一……那未来的生命,就算是活着,和死了,又有何差异呢?
我特别想赶紧找几个名垂千史的无蛋英雄或独蛋豪杰来励志,可我知道,用一个蛋来换个皇帝做的买卖,俺不干。可能你会说,做了皇帝啥都有喽,少了一个蛋,又不是不能干,代价是值得的。好吧,你要,你上;我,要我的蛋。
这时,唯一能安慰我自己的只有一个根深蒂固的信念——上天安排,必有其深刻用意,接纳你无法改变的,改变你能改变的,祈祷奇迹出现。
就这样,我还来不及感觉到黑夜的漫长,半疼半梦中,天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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