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政治。他的母亲、妻子弃他而去;他的父亲跟他争抢一个情人;他的岳母把他送进监狱;抚养他的叔叔,身为修道院院长却比他还放荡。以上总总,又让他放弃了与宗教和亲情的联系。这还是不够,萨德从生到死,也几乎都是在城堡里度过的(他的小说、戏剧从始至终未曾脱离一个又一个城堡),小时候是索梅恩城堡,结婚了是拉斯科特城堡,后来是巴士底狱和无数其他城堡。所以他也被断绝了和社会的联系。当一个公民同时失去了政治、宗教、亲情和外面的世界,那么剩下的恐怕只有性了——没完没了的性,无休无止的性、花样百出的性、残暴拧巴的性。虽然彼时正是色情文学泛滥的年代,但他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了,成了被唾弃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