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一部电影沦为或者故意沦为禁片,它的意义到底有多大?是满足了我们的观影乐趣,还是窥淫癖好?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。批评者会说两种假设是一回事;赞同者会坦荡荡地说,一切都需要了解,一切都需要探究,可最终谁也免不了怀有这样那样的小心思。在这个前提下,批评者可能比赞同者收获更多,因为他们总在被欲望扰乱之前意识到自己多么虚头巴脑,于是在接下来批评别人时实现自我批评。道理挺简单,但说起来拗口,概括一下,禁片的全部意义都发生在被禁止的动作上,就好比有人说造就卡夫卡的,是卡夫卡的失败。它脆弱不堪,可对欲望认知的更多可能性,总是在禁与被禁的角力中出现(它的意义不是意识形态上的,意识形态几乎不存在“崭新”的意义)。我喜欢那些开创了更多可能性的电影,它虽然改写不了欲望,但起码是电影本身得以延续的充要条件。从这个角度说,《迷幻演出》绝对是好电影。不过同时我们也该清楚地意识到,为可能性边界不断扩大过程中造成的阵痛买单的,还是观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