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我还没有告诉你她的姓名——然而这似乎并不重要,你就跟着我称呼她为于姐罢。另外我要告诉你的是她已三十多岁了,都市女性普遍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要小,于姐尤甚,这是因为她有一个富裕的家庭。那么,她也应该有一个当大款的老公了罢?我想。但是几个星期以来,这个家中除了我和于姐5岁的小男孩迈尔以外,我再没有发现男人的踪迹。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。
这几周的家教使我和于姐母子俩逐渐成了朋友。于姐是一个很好的女人,成熟而大度,毫无有钱人家常见的踞傲,更别说城里人的庸俗和势利了。她很有学养--我这样说也许并不准确,但她的温柔可人是一定的,像《还珠格格》里的紫薇,令我甚至不禁暗暗羡慕起那个我尚未见面的男主人来。
她像姐姐,不,像母亲一样待我,给我买了一套价格昂贵的“美尔雅”西服,教我使用各式各样我见过没见过但统统不会用的电器,教我学习中产阶级的那一套礼仪,使我看起来越来越洒脱,越来越像一个都市白领,仿佛我不是做她孩子的家教,而是她做我的家教了。这使我无法不感激她,甚至依赖她,像依赖自己的母亲……娶妻当如于姐,不一定要有钱,但一定要有她的性情,她的气度和风味。闲暇时,我在幻想中展望自己的未来,禁不住这样想。我想我是爱上她了。
这想法吓了我一跳。爱上一个人就这么容易么?我就这么轻易地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么?这也许只是青春的躁动而已罢?从小就缺乏关心,上大学后依然被同学们看不起的我,是太需要用爱来温暖自己灰冷自卑的心了。我感觉到的,也许并不是爱情,而是一种关切,一种姐姐对弟弟、母亲对孩子的关切,一种有归属感的依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