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花
我立刻站了起来,回到我的房间将门关紧,不料换衣服时公公突然闯进来,我本能地用双手挡住胸部:“你,你要干什么!”我恼羞成怒,说不清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但我那时的感受是终生都不会忘记的。但他却若无其事地给我递过一条毛巾,我木偶一样将毛巾接过来,接着又如梦初醒般将毛巾狠狠地摔到地上。
我得走了!我不能再呆下去了!我将正在吃奶的孩子托给姐姐,自己时时牵肠挂肚地忍受着分离之苦,日夜为生病的婆婆煎药喂饭,换来的竟是公公对我的猥亵和侵犯!
我跑到邮局,我要给丈夫打电话,我要回上海!不料却吃了闭门羹,我已经气得不知道邮局6点就下班了。无奈只得回到婆家。
农村的房门没有插销,当晚我将一张烂桌子顶住门,和衣躺下,一夜没合眼。到天亮时我听到低低的敲门声,我一阵紧张。
寂寞的女人
只听到屋外公公在出出进进,听到他呼唤着婆婆的小名,又听到村里的土医生来了,我感到婆婆大概不好,赶紧出来。这时家里已围了一大堆的人,婆婆奄奄一息,公公正从柜子里取出婆婆的寿衣。没多长时间,婆婆就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。看到公公在婆婆的身边哭到突然休克时,我对男人的疑惑更加重了。
没有婆婆的日子,公公很快地变老了,丈夫一再说要接公公来,说公公一个人孤孤单单,现在日子好了,老人也活不了几年了。
我有难言之隐,丈夫看到我的犹豫,还以为我怕增加负担,就和我急。我也想,公公已经老了,现在也许不会再像以前那样“胡作非为”,再说他确实是一个可怜的男人。就这样,公公来了。
公公在我们家过得很郁闷,整日不出他那间小屋子,我也感到人老了就是可怜。
丈夫上班孩子上学,家里就留下我和公公,我们暂且相安无事。我后来想,隐藏在人内心深处的东西真是一个魔鬼。不知是不是不由自主。